第082章 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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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推心
愛這麽滾燙的字眼讓淩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長公主她說, 愛我。
淩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出聲詢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在顫抖。
“愛我？”
“對, 是愛。”
長公主有些眷戀著此刻，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深吻、占有所愛之人的一切並貪戀著更多。
世俗將她逼成了野獸，愛意將她從野獸變回了人。
面對誤入她領地的愛人, 她選擇將欲念深藏, 開始懼怕未來, 變成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手指再往下是心臟所在之處, 長公主貪婪地聽著淩悅為她而奏的樂章, 而後擡頭輕笑, 似有得意：“你的心跳比嘴更加誠實。”
過近的距離, 鼻尖縈繞的似有若無的花香，淩悅看著不知何時上了桌並跪在桌面上的長公主有些失神。
印象的長公主有時冷漠有時溫柔, 更多的時候會壞心眼地逗弄她然後再毫不在意地揭過她的惡劣行徑。
可現在的長公主她從未見過，明明是那樣冷峻的眉眼卻為你染了春色。
淩悅雖然見過很多不正經的人, 但她自己卻是正經得不行, 前世沒少被人罵古板，本來她應該討厭的。
可這是長公主，所以她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了沖動，想將人狠狠抱在懷裏, 想把這樣的她藏起來。
她曾無數次告訴自己，對方是長公主, 所以要敬重愛戴，要恪守臣子的本份。
可她一次又一次破戒, 她本該低頭不能僭越，可卻一次又一次將眼神放在殿下的臉上，一次又一次將對方的一顰一笑印刻心間。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她對自己認定的君主產生了不該有的占有欲。
淩悅一把抓住長公主的手，一聲殿下差點脫口而出，又想起此處是北國，於是話到嘴邊一轉，“姐姐。”
長公主其實能夠掙脫，但她什麽都沒做，輕聲回應：“嗯？”
淩悅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她所經歷過的一切將她從膽小鬼變成了一個更加懦弱的膽小鬼。
她所擁有的東西太少，一旦有人施與她愛，她就會將整顆心都挖出來獻上，總覺得只有這樣付出，才不會讓那份愛離開。
想要伸手摸摸長公主的臉，可幾次擡手又放下，淩悅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她說：“我能不能，抱緊你。”
長公主的笑容更甚，她又往淩悅懷裏鉆了鉆，雙手抱著淩悅的脖頸，又貼近耳朵說：“當然可以。”
長公主故意對著淩悅的耳朵吹氣，淩悅覺得這股風似乎吹到了她的腦子裏然後將她的所有理智一掃而空。
她終於伸手將長公主抱緊，或許是長年累月的疾病，長公主很瘦，瘦到讓人心疼。
在這暧昧的氛圍裏，淩悅忍不住說了一句：“姐姐要多吃點才行。”
說實話這話太正經，正經到長公主笑了出來，她想這狐貍精也不是這麽好當的，眼前這人完全無動於衷啊。
好氣又好笑，長公主忍不住在淩悅頸側咬了一口，可她又怎麽舍得真咬，最後只是裝裝樣子，然後在那處輕輕舔了一口。
淩悅一個激靈，她覺得今天的殿下有點饞人，可她發現自己喜歡被這樣對待。
長這麽大，她所有的風雨都是自己扛過來的，沒人告訴她在喜歡的人面前可以放肆。
在情愛之事上，她恐懼著自己的欲望，在本該放縱的時候仍舊守著規矩。
她總怕自己出錯，所以總是一遍一遍問“這樣可以嗎？”“這樣舒服嗎？”
然後就會聽到長公主夾雜著欲念的一聲輕喝，“閉嘴！”
當然這種情況只出現在第一次，後面長公主對她再沒了憤怒。
想得多了淩悅便覺得自己的臉很熱，又覺得後頸處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癢，她聞到了屬於雪松的味道。
淩悅慌了，她趕緊放開長公主，可卻被那人牢牢抱住。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難堪，於是閉上眼睛不敢看，有些崩潰地道歉：“對不起。”
是害怕，淩悅害怕長公主討厭這樣的自己。
在一室暗香中，淩悅感覺有人在她的右眼輕輕落下一個吻，雖如蜻蜓點水轉瞬即逝，但淩悅還是被嚇得睜了眼睛。
長公主在她面前，她便再也看不見其他。
“為什麽對不起？”
淩悅又想逃避，可長公主沒給她這個機會，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下巴的力道有些重，淩悅微微皺了眉，可在下一瞬，鉗制她的力量又輕了下來。
淩悅只能半闔了眼，以掩飾內心的不安，“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難堪。”
“為什麽會覺得難堪？”
淩悅沈默。
雖然淩悅沒有說，但長公主大概知道原因。
她軟了語氣，“是覺得欲望這種東西很難堪嗎？”
淩悅沒想到心思會被猜中，又覺得長公主一直都是這樣厲害，她輕輕點頭：“嗯。”
又睜眼看著長公主，眼神是那樣小心翼翼，她又添了一句：“我怕你會討厭我，會覺得我惡心。”
這是淩悅的心裏話。
長公主聽了又覺得心疼，她松開掐住淩悅下巴的手，十分愛惜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怎麽會討厭你呢？”
屋內梅花的香氣又濃重很多，慢慢掩蓋了雪松的味道。
淩悅覺得有些恍惚，長公主好像在說什麽，可是她聽不見，於是她努力壓制本能沖動。
於是那些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她看見長公主牽著她的手放在胸口，她說：“感受到了嗎？它為你而跳。”
隨即輕輕擡眼，“那你會覺得這樣的我t惡心嗎？”
淩悅一驚，“當然不會！”
“那我也是一樣，我愛你，怎麽會覺得你惡心呢？”
長公主一步步逼近，沒給淩悅任何喘息的機會。
而在這場交鋒中，淩悅節節敗退丟盔卸甲，最後紅了眼睛，哽咽著說：“可是，我不懂愛，我不知道怎麽愛你，我是個無趣的人。”
“我怕，我怕我會傷害你。”
“我也怕，我怕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我怕時日長久，你會厭倦我，我這樣無趣的人。”
“我怕……”
我怕癡心錯付，身入苦海不能回頭。
陽光熱烈卻被擋在屋外，淩悅莫名感到一陣灼痛。
仿佛火焰慢慢爬上了她的身軀，吞噬她的血肉，將她的痛苦與不甘化成焦煙。
她總是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為什麽會遭遇這些。
又在內心嘲笑自己的愚蠢，自厭自卑。
像她這樣的人真的值得被愛嗎？
淩悅想要抱緊自己，或者找個地方靜靜沈入水底，就像剛重生那時一樣。
可是在她抱緊自己前有人將她擁入懷中，聽著對方像哄孩子一樣的語調，和隱藏不住的心疼：“不怕。”
奇妙的是就僅僅是這樣兩個字，淩悅就安靜了許多。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很丟臉，很懦弱。
從前她還能逃跑，可現在她沒有任何機會，她很少和人袒露內心的恐懼，前世今生這大概是第一回。
真是，很沒出息。
淩悅厭惡自己，她總是這樣別扭，她畏懼所愛之人的眼光。
“說了這麽多，那你愛我嗎？”
淩悅猶豫之下輕輕點頭，又覺得這樣很敷衍，於是又重重點頭道：“我心悅你。”
長公主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淩悅太缺乏安全感，所以需要一個能包容她所有的愛人。
被愛意包圍的話，她就不會再逃跑了。
長公主自信自己能夠做到，只是她骨子裏就是個瘋子，偶爾占有欲會代替理智為她做決定。
比如將淩悅永遠禁錮在身邊，讓她的生活中只有一個名為陸姀的影子。
可是她見過戰場上肆意張揚的淩悅，也見過與文王把酒言歡時放松的淩悅。
她希望名為淩悅的鳥兒展翅高飛擁抱天空，不希望她困在籠中仰望藍天的色彩。
她希望這個傻丫頭能幸福，忘卻前塵丟棄過往。
淩悅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不該是屬於誰的所有物。
如果有人破壞屬於淩悅的幸福那她絕不會饒恕，哪怕那個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長公主清楚知道自己，狡詐陰險對她而言都是讚美，謊言更是信手拈來。
好在她是這樣的人，所以能偽裝成淩悅喜歡的樣子。
即便內心情緒翻湧不斷，長公主的笑意依舊溫柔，她說：“不必急於交心給我，但不要拒絕我，看著我，擁抱我，時間會向你證明一切。”
“那就是你的顧慮從不存在。”
淩悅內心觸動，“可這樣對你不公平。”
“呵，愛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公平可言。”
長公主嘲笑著自己，笑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虧本買賣。
屋內的梅花香氣又重了一層，長公主看著臉色紅潤的淩悅問：“所以，此刻說出你內心的想法。”
意識混亂，可面前的長公主是如此清晰。
信香會引出人最原始的欲望，會催促著淩悅去占有去剝奪。
可淩悅明白，她的沖動並不是因為本能，而是因為對方是長公主，是她心甘情願沈淪的人。
兩人相擁在一起，互相渴求。
欲海沈浮時，長公主看著淩悅的臉突然覺得，就算一起腐爛也好。
就算是腐爛了，她也要化作淩悅的養料，讓她迎著陽光盛放。
所以淩悅，占有我、利用我。
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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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麽滾燙的字眼讓淩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長公主她說, 愛我。
淩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出聲詢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在顫抖。
“愛我？”
“對, 是愛。”
長公主有些眷戀著此刻，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深吻、占有所愛之人的一切並貪戀著更多。
世俗將她逼成了野獸，愛意將她從野獸變回了人。
面對誤入她領地的愛人, 她選擇將欲念深藏, 開始懼怕未來, 變成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手指再往下是心臟所在之處, 長公主貪婪地聽著淩悅為她而奏的樂章, 而後擡頭輕笑, 似有得意：“你的心跳比嘴更加誠實。”
過近的距離, 鼻尖縈繞的似有若無的花香，淩悅看著不知何時上了桌並跪在桌面上的長公主有些失神。
印象的長公主有時冷漠有時溫柔, 更多的時候會壞心眼地逗弄她然後再毫不在意地揭過她的惡劣行徑。
可現在的長公主她從未見過，明明是那樣冷峻的眉眼卻為你染了春色。
淩悅雖然見過很多不正經的人, 但她自己卻是正經得不行, 前世沒少被人罵古板，本來她應該討厭的。
可這是長公主，所以她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了沖動，想將人狠狠抱在懷裏, 想把這樣的她藏起來。
她曾無數次告訴自己，對方是長公主, 所以要敬重愛戴，要恪守臣子的本份。
可她一次又一次破戒, 她本該低頭不能僭越，可卻一次又一次將眼神放在殿下的臉上，一次又一次將對方的一顰一笑印刻心間。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她對自己認定的君主產生了不該有的占有欲。
淩悅一把抓住長公主的手，一聲殿下差點脫口而出，又想起此處是北國，於是話到嘴邊一轉，“姐姐。”
長公主其實能夠掙脫，但她什麽都沒做，輕聲回應：“嗯？”
淩悅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她所經歷過的一切將她從膽小鬼變成了一個更加懦弱的膽小鬼。
她所擁有的東西太少，一旦有人施與她愛，她就會將整顆心都挖出來獻上，總覺得只有這樣付出，才不會讓那份愛離開。
想要伸手摸摸長公主的臉，可幾次擡手又放下，淩悅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她說：“我能不能，抱緊你。”
長公主的笑容更甚，她又往淩悅懷裏鉆了鉆，雙手抱著淩悅的脖頸，又貼近耳朵說：“當然可以。”
長公主故意對著淩悅的耳朵吹氣，淩悅覺得這股風似乎吹到了她的腦子裏然後將她的所有理智一掃而空。
她終於伸手將長公主抱緊，或許是長年累月的疾病，長公主很瘦，瘦到讓人心疼。
在這暧昧的氛圍裏，淩悅忍不住說了一句：“姐姐要多吃點才行。”
說實話這話太正經，正經到長公主笑了出來，她想這狐貍精也不是這麽好當的，眼前這人完全無動於衷啊。
好氣又好笑，長公主忍不住在淩悅頸側咬了一口，可她又怎麽舍得真咬，最後只是裝裝樣子，然後在那處輕輕舔了一口。
淩悅一個激靈，她覺得今天的殿下有點饞人，可她發現自己喜歡被這樣對待。
長這麽大，她所有的風雨都是自己扛過來的，沒人告訴她在喜歡的人面前可以放肆。
在情愛之事上，她恐懼著自己的欲望，在本該放縱的時候仍舊守著規矩。
她總怕自己出錯，所以總是一遍一遍問“這樣可以嗎？”“這樣舒服嗎？”
然後就會聽到長公主夾雜著欲念的一聲輕喝，“閉嘴！”
當然這種情況只出現在第一次，後面長公主對她再沒了憤怒。
想得多了淩悅便覺得自己的臉很熱，又覺得後頸處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癢，她聞到了屬於雪松的味道。
淩悅慌了，她趕緊放開長公主，可卻被那人牢牢抱住。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難堪，於是閉上眼睛不敢看，有些崩潰地道歉：“對不起。”
是害怕，淩悅害怕長公主討厭這樣的自己。
在一室暗香中，淩悅感覺有人在她的右眼輕輕落下一個吻，雖如蜻蜓點水轉瞬即逝，但淩悅還是被嚇得睜了眼睛。
長公主在她面前，她便再也看不見其他。
“為什麽對不起？”
淩悅又想逃避，可長公主沒給她這個機會，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下巴的力道有些重，淩悅微微皺了眉，可在下一瞬，鉗制她的力量又輕了下來。
淩悅只能半闔了眼，以掩飾內心的不安，“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難堪。”
“為什麽會覺得難堪？”
淩悅沈默。
雖然淩悅沒有說，但長公主大概知道原因。
她軟了語氣，“是覺得欲望這種東西很難堪嗎？”
淩悅沒想到心思會被猜中，又覺得長公主一直都是這樣厲害，她輕輕點頭：“嗯。”
又睜眼看著長公主，眼神是那樣小心翼翼，她又添了一句：“我怕你會討厭我，會覺得我惡心。”
這是淩悅的心裏話。
長公主聽了又覺得心疼，她松開掐住淩悅下巴的手，十分愛惜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怎麽會討厭你呢？”
屋內梅花的香氣又濃重很多，慢慢掩蓋了雪松的味道。
淩悅覺得有些恍惚，長公主好像在說什麽，可是她聽不見，於是她努力壓制本能沖動。
於是那些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她看見長公主牽著她的手放在胸口，她說：“感受到了嗎？它為你而跳。”
隨即輕輕擡眼，“那你會覺得這樣的我t惡心嗎？”
淩悅一驚，“當然不會！”
“那我也是一樣，我愛你，怎麽會覺得你惡心呢？”
長公主一步步逼近，沒給淩悅任何喘息的機會。
而在這場交鋒中，淩悅節節敗退丟盔卸甲，最後紅了眼睛，哽咽著說：“可是，我不懂愛，我不知道怎麽愛你，我是個無趣的人。”
“我怕，我怕我會傷害你。”
“我也怕，我怕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我怕時日長久，你會厭倦我，我這樣無趣的人。”
“我怕……”
我怕癡心錯付，身入苦海不能回頭。
陽光熱烈卻被擋在屋外，淩悅莫名感到一陣灼痛。
仿佛火焰慢慢爬上了她的身軀，吞噬她的血肉，將她的痛苦與不甘化成焦煙。
她總是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為什麽會遭遇這些。
又在內心嘲笑自己的愚蠢，自厭自卑。
像她這樣的人真的值得被愛嗎？
淩悅想要抱緊自己，或者找個地方靜靜沈入水底，就像剛重生那時一樣。
可是在她抱緊自己前有人將她擁入懷中，聽著對方像哄孩子一樣的語調，和隱藏不住的心疼：“不怕。”
奇妙的是就僅僅是這樣兩個字，淩悅就安靜了許多。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很丟臉，很懦弱。
從前她還能逃跑，可現在她沒有任何機會，她很少和人袒露內心的恐懼，前世今生這大概是第一回。
真是，很沒出息。
淩悅厭惡自己，她總是這樣別扭，她畏懼所愛之人的眼光。
“說了這麽多，那你愛我嗎？”
淩悅猶豫之下輕輕點頭，又覺得這樣很敷衍，於是又重重點頭道：“我心悅你。”
長公主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淩悅太缺乏安全感，所以需要一個能包容她所有的愛人。
被愛意包圍的話，她就不會再逃跑了。
長公主自信自己能夠做到，只是她骨子裏就是個瘋子，偶爾占有欲會代替理智為她做決定。
比如將淩悅永遠禁錮在身邊，讓她的生活中只有一個名為陸姀的影子。
可是她見過戰場上肆意張揚的淩悅，也見過與文王把酒言歡時放松的淩悅。
她希望名為淩悅的鳥兒展翅高飛擁抱天空，不希望她困在籠中仰望藍天的色彩。
她希望這個傻丫頭能幸福，忘卻前塵丟棄過往。
淩悅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不該是屬於誰的所有物。
如果有人破壞屬於淩悅的幸福那她絕不會饒恕，哪怕那個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長公主清楚知道自己，狡詐陰險對她而言都是讚美，謊言更是信手拈來。
好在她是這樣的人，所以能偽裝成淩悅喜歡的樣子。
即便內心情緒翻湧不斷，長公主的笑意依舊溫柔，她說：“不必急於交心給我，但不要拒絕我，看著我，擁抱我，時間會向你證明一切。”
“那就是你的顧慮從不存在。”
淩悅內心觸動，“可這樣對你不公平。”
“呵，愛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公平可言。”
長公主嘲笑著自己，笑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虧本買賣。
屋內的梅花香氣又重了一層，長公主看著臉色紅潤的淩悅問：“所以，此刻說出你內心的想法。”
意識混亂，可面前的長公主是如此清晰。
信香會引出人最原始的欲望，會催促著淩悅去占有去剝奪。
可淩悅明白，她的沖動並不是因為本能，而是因為對方是長公主，是她心甘情願沈淪的人。
兩人相擁在一起，互相渴求。
欲海沈浮時，長公主看著淩悅的臉突然覺得，就算一起腐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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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淩悅，占有我、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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